我该去赚分了。我得去赚很多分,足够你输给我,我输给你。
因此想你的时候,便跑去找人狂杀,得意的看分从负至正,笑。
那天我说:去玩棋去吧。
你说:赌你?
我不语。凭什么去和你赌?恨不相逢未嫁时。我们,玩得,也仅仅只是一个网络游戏而已。
我说:爱玩不玩,不玩我和别人玩了。
因此也便不管不顾地狂杀,泪纵横着,模糊中看不清白与黑、圆与方、你与我……
醉过知酒浓,恨过知情重。不想再言未来与曾经,不想再说情与痛。如果盘膝可以凝滞所有哀伤,我愿化作那只小人鱼,听海呼啸咆哮狂澜,看你;如果生命可以从此静止,我愿不醒。
再次相逢,看着彼此惨败的成绩,叹息着浅笑。
傻傻地你一子我一棋,竟有着些许悲壮的无奈,空气中流溢着一种无言的痛。
有一天电话里,你竟突然地唱起了歌。在那样沉静的夜色,听着你忧郁的歌声,想象着你伤感的神情,我想你是想家了。
可是你从不肯轻易承认,如我从不肯承认我已为你心动。
因此我笑了,虽然笑得有些酸涩。然它却掩饰住了我再次因你而起的波澜涟漪。
我没有告诉你从来没有人给我在那样的夜里哼唱眠曲,从来。
那一夜我的梦很沉,也很美。没有了从来的慌张与无措,没有了从来有的冰凉与恐惧。
你实实是个网盲,可你的电脑却总给你出着难题。病毒带来的许多黄色网站令我冲你大发着脾气,不是自己洁如圣女,不惹尘埃,只是憎恨那些东西带给自己的轻薄。而你没法争辩,你打字的速度只够说不是我。可是同样也是网盲的我又怎知?
最后你只好打来电话,叽叽咕咕得反复重复着解释,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整理着彼此的误会。再用着令自己解恨的词组表达着因此恼怒和委屈。
到最后国际长途打得我不得不心疼钱,虽然我不富有,却也并不是个把钱太放在心上的人,也不知道电话从你那打来应该要多少钱,然我也知道那应是个不少的数字。我催促着你挂电话,你反说:等会,我搬个凳子,拿支烟来。调侃间我想象着你的孩子气,叹息摇头。
很多时候,我们做着的,便仿佛总是孩子的游戏。用着孩子式的冲动犯着一错再错的游戏。
可是你却说没有什么是对与错,只有做与不做。
我信。
伤你最狠的,是那次用着一个你不知的Q号,与你说话。把你哄得自己都不忍心再骗下去,我大笑你傻,你长长的沉默。最后你说再见,便不再言。
我反复地解释着其实的误会,道着歉,在心的疼痛间体味着你的伤,明白着所有言语的无力。
分别是我们之间反复着演诣着的戏曲,而由你说起,却是第一次。我却亦是个淡情的人,知道着疼与痛只是自己与自己的挣扎,我只肯倔强地躲着舔伤,也不愿哭在人前。
长长地哀叹。我说:也好!
倒头便睡。睡眠是个好东西,它可以让我不去想很多事,短暂地忘记伤,麻醉疼痛。
可是梦里却依旧,充满着惊慌……
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若有情死得早。
你说。
苦苦一笑,若得情不老,我又何惧死亡?如果残缺永恒,于我,何苦再拥有那些不堪的生命?……
却依然只是挣扎在慌张与恐惧之间,偷窥着别人的哭与笑,同苦、同欢;沉醉,沉眠。
天若有情天亦老。如果生命中,我寻不见你的爱情,游戏怎样去开始?如果游戏中,我拥有你的爱情,生命又可以廷续多久?
孰是梦?孰是蝶?孰是蝶?孰是梦!?
不言、不语;同饮、同醉;谁哭、谁苦!